炫彩夺目的灯光,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热烈的舞步,这里的每一日都在重现这一幕。 只是这些都跟符声声没有关系,因为他是在后厨洗盘子的,他也只会洗盘子了。 老板一开始还想教他调酒,会调酒能拿到的工资更多,但是符声声学不会,好多酒还是洋文,他听都听不懂。 他也不是很清楚调酒师是不是都必须纹个大花臂,老板有个大花臂,酒吧里的其他调酒师也都有个大花臂,如果真的要纹,那就真的庆幸他学不明白,他可没钱去纹大花臂。 符声声带着硅胶手套熟练地刷着盘子,他的刷盘技术炉火纯青,每个擦干的盘子都是晶莹剔透的,老板说能把盘子刷到极致那也是一项绝技。 “小符啊,帮忙切个果盘!”王涵一进后厨就风风火火地去拿哈密瓜,快刀斩乱麻地切好再去拿其他水果。 符声声的反应总是慢一拍,他切出来的水果不好看,所以他切的果盘只会给一楼大厅里的客人,楼上包厢里的客人都吃不到他切的水果。 西瓜先去头去尾,后从中间落下一刀,符声声卯足了劲去掰居然没掰下来。 王涵见状接过符声声切了半截没分开的西瓜一刀下去轻轻一拍,西瓜顿时分成两半。 符声声浅浅反思了一下,又去拿哈密瓜,跟西瓜是一样的操作,去头去尾再大力切成两半,这次切成功了,接着他小心地把哈密瓜切成块。 王涵流利地都摆好两个果盘了,符声声才慢悠悠地把哈密瓜切好。 符声声每次切果盘切太慢的时候都会反思,但是切完之后就不会了,因为老板告诉他,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王涵拖着果盘出去,后厨又只剩下符声声一个人,他也乐得自在,他很少跟大家交流,因为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太好,除了那些共处几年的同事,最近半年来的新同事都以为他是哑巴。 符声声把刚才切过水果的桌面整理好,把水果皮都扔进垃圾桶里后又去洗盘子,后厨永远有洗不完的盘子等着他,但要是连盘子都没有得洗了那他就没有工作了。 他卖力地洗着盘子,每过一秒,他就多挣一秒的钱,等再攒攒钱,他就买一只狗来陪自己。 符声声孤单惯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