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路边的高墙走路,高墙上爬满了黑白色的苔藓,上面的铁丝已经生锈了。 今天异常的平静,由夏天转入秋天让大部分人都生病了,还好我没有事,我步子迈的很轻,轻到连我自己都听不到,高墙里的大狗很凶,我怕它注意到我就会跑出来,即便我明知道它是不可能出来的。 母亲今天格外亲切地喊着我的名字:“孟亦!上超市买瓶酱油!”她的声音很尖,不自然的温柔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超市里很黑,黑心老板就认钱,连灯都舍不得开,我摸黑拿了瓶酱油,把钱放在了他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他只顾着玩游戏,连正眼都没看我一下,眼睛只是撇了一下柜台上的钱。 我可不敢白拿,在这的谁不知道他李段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去年做的事,即便没人说,但谁不是心知肚明。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持续了三个小时,一边躁弄着一边还啐着:“小杂种,老实点。”也难怪,市场里的鸡都不太老实。 汤味还算可以,只是肉已经炖地不成样子了,我一要吃,母亲就笑眯眯的看着我,牙齿露在外面打着颤,搞得我很快就没有了食欲,筷子在碗里晃了几下,就惺惺地上了楼。母亲站在楼梯扶手旁边,我回头看时,她依旧在对我笑,她今天太反常了,沉默可不像是她的风格。 我躺在床上,风吹起了窗帘,导致窗前的路灯忽明忽暗的,我用被子盖住了整个身子,只把头留在外面。 我好像又失眠了,被子贴近手臂传来了刺骨的冷,就像是幽蓝色的染料在骨头里不断渗入、扩散,这应该是一种病。我侧过了身子,额头上持续承受着仿佛压了拳头大小的秘银的烦闷,我睁开眼皱了皱额头,眼睛也开始隐隐作痛,就像是眼睛里储存了沙砾一样。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从床头移到床尾,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坐了起来。“还是吃两粒吧。”母亲的药就在我的左手边,旁边放着一本动物图鉴,我抓起来掷了两粒。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明天在催促我快些吃下去,没有借助水,两颗药片在食道上慢慢融化,哦该死,又卡在食道上了,不知道今晚会梦到什么,祝好梦吧。 入睡的感觉很奇妙,大脑在不知不觉中擅自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