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元夜,只因镇北侯一句“形骸放浪”, 长公主大手一挥将一个路过的无辜女子做成了人彘。 她对镇北侯的深情,令京城人人艳羡不已。 可她杀的人,是我曾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爱上我的人。 几年后,没人再记得上元夜那具曝尸荒野的人彘, 只是长公主身边,多了一个清秀俊逸的男妓。 ...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小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男子面色苍白,却装作坚强地抬着头,一脸仰慕地望着马背上的乔矜。 乔矜勾起一抹倨傲的笑,懒散地把玩着手里的马鞭,“以身相许?” 随行的士兵眼中也闪过讥笑,但凡在公主身边待过的人都知道,公主心中从来只有一人,那人如高高在上的明月,也是公主捧在心上的人。 既然心有明月,其他男人自然视之弊履。 这种以身相许的桥段士兵已经见过不下十次,下场不是当场处死,等着他的便是比死更惨的下场。 男子点点头。 看着男子身上只有贵族才用的起的云锦布料,乔矜似笑非笑,“那就跟着吧。” 男子眼中闪过狂喜,踱步走向我身边站立,瞥见我时,眼神不屑且倨傲,就好像他马上就要被公主宠幸一般。 我暗自摇头,怜悯的瞧他一眼,想到之前那几个男子的下场,我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也算是给他的最后一丝温暖。 他皱眉看着身上的披风,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这是你的衣服?” 我点头,又摇头,“是云骑尉怜悯奴酷寒无衣,赏给奴的披风。” “云骑尉?”他眼里的嫌恶更甚,仔细打量我的脸后,盯着我的眼神像是盯着臭虫,“你是…男妓?” 这次我还未点头,他便像身上爬满虱子似的,连忙把披风脱下,丢在了地上。 缝补干净的披风沾了尘土,他还不肯作罢,啐了口唾沫,骂道:“恶心,你这下作东西存心膈应我。” 我脸白如薄纸,在长公主眼里就如软弱的蒲草,仿佛风一吹就要跌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