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蝉鸣大作,此起彼伏。 温词抬起胳膊蹭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捂着学生的脑袋一路小跑进了卫生所。 早在半小时前,温词接到一通电话求助,她班里的乖学生林郎诃被亲弟弟打破了脑袋,九岁的林郎诃当即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号码。 温词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火急火燎往林郎诃家赶。 把人送到卫生所后温词终于喘了口气,自她支教这两年来,这种鸡飞狗跳的事就没少找上门。 温词拧开水龙头漫不经心洗着手上的血迹,问∶“曹医生,学生的伤口怎么样?用去县医院吗?” 曹医生抬眸睨她一眼,边拿工具边揶揄温词∶“之前我劝你去县医院检查身体你不去,现在林家这小孩破个头你倒是上心。” 温词摸摸鼻子不说话。 “放心吧,缝两针打个吊瓶,等几天就好了。” “小词老师,我不怕疼。”一旁的林郎诃体贴道。 温词看着强忍疼痛的学生颇为不忍,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转过头时,却看到门口站着凶巴巴的罪魁祸首。 “林鸣生,你过来。”温词向前走两步,企图让面前的小孩放下戒备,然后调解一下兄弟俩的矛盾。 温词脸色一肃,摇身变为课堂讲桌前疾言厉色的教师∶“和小词老师说一下你为什么打哥哥?” 林鸣生迎着她如炬的目光,肩头一抖,不等温词靠近,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抬高轮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如炮弹划破气流狠狠砸向林郎诃。 电光石火间,温词转过身挡住林郎诃,石头砸在脊骨上发出一声沉重闷响。小孩的力气不大,但用了全力的小孩和一个成年人比起来不相上下。温词的后背有一瞬麻木,然后是钻心的疼痛以伤口处首当其冲,逐渐蔓延四周。 “温词!” “小词老师!”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等温词直起腰,林鸣生这臭小子早一溜烟跑远了。 “这小孩,温词你放心,等他爸回来我肯定撺掇他爸揍他一顿。” 温词缓缓咬紧后牙槽,没再说什么,村上人都知道曹医生和林郎诃他爸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话说的挺像安慰人那回事,实则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