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小道长等一下!”中年男人边跑边喘气,背上还背着一个装满了的背篓,“小道长先别关门!” 庒灵止闻声停下手中动作,往男人那边看去。 此时天色才蒙蒙亮,空中飘着些小雨,沁凉的雨正好滴落在眉心红痣上,他面容平静如水,没有过多的表情,身上穿着一身洗到泛白的道袍,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周遭的宁静之中,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 中年男人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却还是不由得愣了一瞬。 “张哥。”见到是熟人,庒灵止表情一下生动了起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张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背篓放到门槛旁,“这是给你们挖的笋子,我儿子这次考试成绩好多了,还多亏了你师父,竟还道长真是好本事,给门上贴张符比什么都管用!” “还是小可自己愿意努力。”庒灵止笑笑,将筐里的笋子拿了一半出来,另外一半还给张河。 “别,别,这都是给你们挖的,可惜竟还道长不愿意收钱,不然……”张河提起剩下半筐竹笋往道观里走,准备找个地放着,“算了不说这些,我们这种俗人的觉悟自然是不能跟道长们比,说钱简直是侮辱了道长!” 道观里已经很是破旧,却被收拾得干净。古老的建筑虽然斑驳陆离,但每一处细节都被细心地维护着,透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宁静与庄严。 一堆沾了泥的笋放在哪里都似乎不合适。 庒灵止跟在张河身后笑得尴尬,他师父哪里敢收钱啊?贴在小可那孩子房门后的不过是一张最基础的静心符,只是师父当时多嘱咐了一句:“符纸贴上后,两个月不能关门,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 小可书桌有个抽屉锁上得很是隐蔽,必然是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让他两个月不关房门,在父母的视线下就只能认真学习,成绩没有提升就有鬼了! “小道长,笋子给你们放这,你们什么时候下山提前给我打电话,去我家吃饭啊。”张河犹豫了一会,给笋倒在了进门不远处的桃树下,而后把空背篓背上,双手在身上随便擦擦,道:“我家里还有得忙,我就先回去了。” “张哥太客气了。”庒灵止送走了张河,把一堆笋子弄到厨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