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容(东乡族) 章哈与虎牛来时,老板说得好好的,说是要带他们去挖冬虫草的。可是后来,就变卦了。 章哈是从一个遥远的村子里跑出来的,后来,落脚在西安的一家拉面馆里,当了名伙计。就这样他认识了面馆里另一个打杂的,叫虎牛。虎牛和章哈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就成了好朋友。 章哈对虎牛说:“以后多加照应!” “那是、那是。”虎牛歪歪脖子说。 月底了。老板发工资时扣掉虎牛十块钱。虎牛就偷偷骂老板。见章哈过来,便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章哈说:“你骂吧虎牛,我他妈都听见了,但我不会告诉老板那杂种的!” “谁骂老板啦?我可没骂。”虎牛一拧脖子,小心地走到一边去了。 章哈怅然地望着虎牛。 一有空暇,章哈的目光便穿透饭馆的窗户,远眺那座久久屹立的大雁塔。章哈出神地望着塔顶,禁不住便想起家中的亲人。几年来一直没给家人写过信了。也许家人早以 为自己不在这世上了吧!他有些伤心。 章哈常常沉于冥想之中。 忽然一天,餐馆里来了一位穿白风衣、顶黑礼帽的中年人。中年人把那顶西部旗帜一样黑色的卷舌礼帽从头上拿下来,轻轻地扣放在那张圆桌上,然后,点燃了一支黑色的“雪茄”。他向老板张口要了两盘凉的,一盘热的,外加一瓶啤酒一碗白皮面。 章哈和虎牛每每走近,那人便抑低了声音说:“小伙子,想不想挣钱?” “大把大把的?” 这世上,谁不想挣大钱呢? “怕是骗人哩吧?”虎牛不信。 “谁骗让他妈不得好死!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犯不犯法?”虎牛对自己这样一个人能挣大钱感到有些怀疑。 “正经生意,到青海挖冬虫草,吃过喝过一月落七百,去不去?”那人左看看章哈,右看看虎牛,笑着摇了摇头:“不去算了!” “让我们想想。”章哈知道那个什么草是一种药材,只有青海才有。 虎牛已然有些热眼,左一边暗暗给章哈递眼色,让他赶紧应承下来。一顿饭的功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