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啊,怎么还不脱?” “大公家的雄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虫羡慕都来不及,你在那里扭扭捏捏装什么假清高?!” 细碎的光影在昏暗的房间中乱晃,嘈杂的哄笑声裹着恶意在四处游荡,像是生锈的老旧电影,嘎吱地扯出模糊的画布,无端显得阴沉又压抑。画布的中心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他脚下的影子被光影扭曲着,拉的极长,像是伶仃的鬼魂。 他虽瘦削身量却高,生的极白,偏软质的碎发有些长,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反倒让人越发生出探究之意,一张潋滟的唇微微失了血色,被紧紧地抿着,像是堂而皇之下被强行撬开的蚌。 四周都是狞笑的恶鬼,滚着浓浓恶意,试图敲碎那蚌壳好玩|弄一番柔软的嫩肉,对于富庶者,蚌壳之肉虽卑贱,但偶尔心血来潮也算有些新趣。 而一时生出兴味、将这蚌掰开了敲碎的罪魁祸首正坐在房间中的沙发上,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中,漫不经心地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就是所谓大公家的雄子,贵族中的贵族——坎特斯。 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看上了医学院新来的穷学生,吃惯了大鱼大肉的贵族纨绔见到乡间野味,食指大动,可偏偏这医学生没有眼力,软硬不吃,惹怒了对方。如今穷学生遇上急事,走投无路,求上门来,可兴趣这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是花点小钱,用着一纸薄薄协约,就能扒去这蚌壳,扣弄珍珠,把玩软肉,有何不可。看骄傲者低头,碾碎一地自尊,是他们的乐趣。 “两件衣服脱了五六分钟,反正都是要来卖的,不让我们好好看看,怎么知道是不是物有所值啊?!” “就是就是,你可别看坎特斯少爷有钱就把他当冤大头,想坑他还得过我们这一关,我可得用我这手好好替少爷把把关啊,哈哈哈哈!” “贝德曼,你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 聚光灯下的身影微微瑟缩,吹落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掐进掌心,他抬起头借着碎发的遮掩望向沙发中央的雄虫,对方撑着头懒散靠坐,从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 在一众的催促声中,微微颤抖的手握住了裤腰上的绳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