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寿庭曰:“婉兰,今日新识一位朋友,英俊豪迈,与父亲一见如故,已成稔友,故特召汝到来,见见世叔耳。婉兰,汝上前向叔叔敬一杯酒。” 婉兰应一声:“遵命!”吐语如簧,莺声浙沥。阿香一闻,更心神飘荡。 婉兰果婀娜而前,斟酒一杯,奉于阿香曰:“叔叔请用酒!” 阿香望见其一对玉手,雪白无瑕,尖如春笱,滑腻如脂,不禁心中叫一声:“嘻!好美丽的女子,贫衲生前所未见过者也。”急伸手接过曰:“侄女不必多礼矣!”置于唇际,一吸而尽曰:“多谢侄女!” 阿香言时,已面红耳赤矣。罗寿庭又叫婉兰再奉酒于林元燕之后,始退出室外,返回房中。 婉兰去后,阿香望着其美丽背影,心中微叹,此美人儿,未知谁人有此艳福得享耳。 婉兰既去,罗寿庭笑谓阿香曰:“大师,小女之人品如何?” 阿香曰:“女公子确属美丽而大方,不愧为富家闺秀也。” 罗寿庭曰:“蒙大师赞赏,感谢非常。来,老夫敬你一杯。”言罢,又举杯向阿香敬酒。 四人杯觥交错,饮至中午时分,始酒阑席撒。罗寿庭先自回房。烂赌二问阿香,大师已考虑清楚否? 阿香曰:“我今尚进退维谷,不却如何是好也!” 烂赌二问曰:“大师,岂出家容易归家难乎?” 阿香曰:“非此之谓。我当和尚,本是强迫,非自愿也。我本此地附近不远之刘家村人,父亲拥有良田五六十亩,家境小康,本不须做和尚者。无奈十岁时,父母不幸相继病逝,剩下我孤单一人,族叔刘杰,觊觎我父遗产,欺我年幼,谓我命运太硬,恐不易成人,须投入空门,削发为僧,藉佛门庇佑,减少杀气,方能长保安康,遂强将我送往开建寺。方丈释空,受族叔贿赂,不由分说,将我披剃。我年幼无知,只得就此做了和尚,迄今不觉十八年矣。” 烂赌二曰:“今大师已成人,且练得一身好技击,何不回乡讨回父亲遗产乎?” 阿香笑曰:“此则不须二哥教我,我已于六年前回乡讨回,尽将产业变卖,不两年已化个清光矣。族叔畏我技击高强,不敢拦阻,只将此事向方丈报告。方丈大怒,遂将我贬为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