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穿刺胸口,血珠断线似的滴落。 谢池抬眼,与白澈鱼对视。他身披红袍,发丝垂在脸侧,竟比往常显得清秀几分,只是眉目间一片冰冷。 谢池此前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 呼吸慢慢微弱,她忽然记起轿外一阵锣鼓喧天。 记得明明时间刚过不久,却恍如度年,她被白澈鱼牵下轿,踏过火盆,三拜红尘,送入洞房。 这盛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再睁眼时,谢池有些恍惚。 莫不是她死前出现幻觉了,为何周围这么像冷宫。 小时候母妃被人陷害,那会谢池小,只会害怕的缩在母妃怀里,但周遭景象却印象深刻。 “公主,公主,您终于醒了………” 灯禧见谢池苏醒喜极而泣,忙扶起她。 谢池有些茫然。她不知自己为何没死,这又是何处,但眼下她最关心的是灯禧。 若皇室权利不再,公主府那帮惯会欺人的指不定趁昨夜混乱找了灯禧麻烦。 “你可安好,有没有被为难?” 灯禧是从小陪伴她左右的小侍,这么多年来,两人间早已情同手足。 灯禧听不得谢池语气里的虚弱,心疼得抽抽嗒嗒,哽咽着声:“无碍,谢谢公主关心,是侯府王爷暗中带走奴婢,又派奴婢来接应。” 谢池眼眸微垂,一种说不出的酸涩从心里蔓延至全身。 她记着白澈鱼说自己寻遍高人,知晓今日大婚乃良辰吉日,于是便温柔地搂着她,许下一生一世一人的承诺。 她却也记着,那夜,他目光冷得像刀子,毫不留情想杀她,只撂下一句:“大仇得报,请您安息。” 她恨。 见了灯禧,谢池心下了然。侯府一直对父皇忠心耿耿,想必对白澈鱼所行有所察觉,早做好了打算。只是不知外面情形如何。 正想着,门吱呀响的两人顿时视线交于一处。推门进入的侯爷见公主苏醒,庆幸般叹了口气。 他像是知道谢池要问什么,小心关上门道:“皇上与公主假死,白丞相留下九皇子作为傀儡,暗中掌权。如今公主需扮作老臣庶出,暂避风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