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徐州琅琊郡国阳都县城内。 城北处一座看上去还算是宽大的土制宅邸之中。 一个模样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的男孩,正满面愁容的看着床榻上抱病的青年道:“阿姊,你果真相信那写了字的纸能把姐夫救活过来?” 男孩身前那接着这句询问的女生,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可在男孩的言语之中,她已非是闺中之人了。 “母亲已被这病害了性命,郎中们对此都束手无策……” “张大师前些日子在别处治好了许多人,想必是有些能耐的……” “瑾弟,待会儿张大师来时,你切不可再说及此事……” 女孩看着自己的弟弟,言语中尽是些顾左而言右的字句。 作为诸葛家在阳都城中这一脉的长女,她并非是什么罔愚之人,若不是走投无路了,她又怎么会去相信那些神仙道法之说? “昨日我听闻城中有人提及了那位张仲景郎中,徐州之疫,定然早已入了他的耳中,或许再等几日,他便就要到了。” 看着姐姐那布满了整张脸颊的忧愁,诸葛瑾却只能说出一些道听途说的话来。 可听闻了此言的诸葛慧,就算是她知道诸葛瑾言语中的那位张郎中是位神医,那双清澈如镜的眼眸之中,也都没有生出半分希冀来。 “就算那位先生已经到了徐州,又该何时才能来到阳都呢?” “便就算那位先生来了徐州,我家先生的疫病,又会被排位在何处?” 诸葛慧的年岁不大,可身为这个时代中的一员,她却深知这个时代罹患的病症。 此话一出,站在诸葛慧身边的男孩就算是再想安慰,也都没有办法说出什么话来了。 眼见着阿姊脸上的神色愈发愁闷,诸葛瑾只得轻叹了一声,抱拳告礼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见着阿弟离去,诸葛慧回头看向床榻上那依旧不醒的少年,无尽的愁苦终是化作了一声长叹。 可就在这时,床榻上那病入膏肓的少年,竟猛地咳嗽了起来。 这种情况,是害了如此病症之人从未有过的表现。 席卷了徐州的这次疫病,害了病的人数虽然不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