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某殡仪馆,灵堂内一片萧瑟。 林晚棠手捧着女儿的骨灰,望着前来祭拜的宾客渐渐恍神。 有人上前安慰了她几句,却又刻意保持着距离。 旁的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小声抱怨道:“离她远点!都说了她那给死人化妆的工作晦气。这下好了,连自己的女儿都搭进去了。” “唉,也别这么说。她女儿是因为甲流引发心肌炎才没抢救过来。听说她当时也在发烧,孩子交给孩儿他爸照顾,谁曾想啊送到医院几天人就没了。” “林晚棠和她女儿根本不受家里人待见,遗体告别结束后,就不见她老公和妹妹了。” “嘘,你们小声点!她老公和她妹妹暧昧不清,谁知道那两人是什么关系!还有她父亲,孩子的亲外公,找借口说身体不好,都不肯来送外孙女最后一面。” 提到孩子的死,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朵朵那孩子被林晚棠养得极好,可爱的像是软软糯糯的糯米团子。 那孩子才三岁多,一场感冒怎么就把她给带走了。 众人偷偷打量着林晚棠。 那抹纤细的身影,单薄得如同深秋枝头,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空洞死寂地望着她女儿的遗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空气仿佛凝固成悲伤的实体,压得众人快要窒息。 同事吴姐实在心疼,快步走到她身侧,柔声细语地安抚着,“葬礼就快结束,我刚刚看到你老公和你妹妹去那边的休息室了。你也去休息下。” 林晚棠麻木地点点头,身形踉跄着离开了灵堂。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妹妹的笑声。 “亲爱的,安太太那笔钱已经打到我账户上。那野种死的也算有价值。就是不知道,姐姐若是知道她宝贝女儿的心脏,被我们拿去卖给安太太,会是什么反应呢。” 吴治笙不屑地冷笑出声,说出的话更是极其冷漠,“那野种的心脏能救活安太太的儿子,也是她的福气。我白养了那野种这些年,总要从她身上收点利息。” 陌生的词语,刺激得林晚棠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们口中反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