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久，叶家破产了。

叶妈妈从三十层的酒店一跃而下，砸到了第一层。

我想起老师说的。

叶舒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我去医院探望她。

巧的是，她跟顾淮在一个病区。

我就一起都给探望了。

那天，他们俩人状态都还不错。

我对顾淮说。

“现在你们又能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顾淮傻傻地点头。

但叶舒却很厌恶地转过头去。

后来，顾淮被护士先喊走了。

叶舒问我，“路深，你爱我吗。”

“爱过。”

“恨我吗？”

“恨过。”

她忽然就流下大滴的泪。

“路深，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受。

你哪怕说爱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但是爱过恨过，说明你心里已经没我了。”

我替她轻轻拭去眼泪。

“哭什么，眼界小了。

你所谓的那些爱恨，放在我这样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转身。

她又叫住了我。

“路深，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我没回头。

“会。

毕竟，这世上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叫做叶舒，不是吗？”

我的未来，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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