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沈时鸢不可置信地抬头，梦里狐狸吻过的位置开始发烫，眼前朦胧一片。

迷雾散去，她觉得自己的手腕似乎被勾住，低头一看是一只火红的尾巴。

火焰色的长毛尾巴一下一下地攀附在她手腕上，直到整个手臂都被圈紧。

沈时鸢指了指尾巴，又指了指元褚翊，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

“你还活着？你不是人......”

“我说过，我平安回来，会告诉你一件事。”

元褚翊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轻扫过沈时鸢的鬓角，低声问道：“想起我了吗？”

沈时鸢被他微凉的指尖冰到，整个人一抖，颤声道：“你是我梦里那个狐仙？你是......”

沈时鸢顿了顿，声音更加颤抖：“......妖怪。”

元褚翊眼睫微颤，微微垂下头，将尾巴默默从她手臂上松下，又看了她一眼，脸色苍白：“不是妖怪。”

他眼中眸光闪现，原本的棕色被金色遮盖，鎏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过，我不是妖怪。”

元褚翊身上还有伤，血腥味充盈在她鼻尖，她只觉得心酸。

沈时鸢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但看着明显受伤的元褚翊，心里莫名地有些心疼。

元褚翊试探地前牵起沈时鸢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狐耳的绒毛弄得她手心发痒：“你之前喜欢摸我的耳朵，你再摸摸，别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时鸢轻轻用指尖抚摸过元褚翊的侧脸，不知为何，她有些难过。

这样的画面好熟悉，似乎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他们两人就这样在一起。

但她知道，或许元褚翊比她还要难过。

她只是一个凡人，元褚翊既然是狐仙，不老不死，又是等了她多少年呢？

“你等了我多久？”

沈时鸢斟酌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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