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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荣从来没爱过齐玉公主。

正如周向明从来没爱过温齐玉。

她在他眼里，从古至今，都不过是一张长期饭票罢了。

他勒住她的脖子，像从前哄她睡觉一样，温声哄着。

「你爱的是裴少康，可他已经死了。

」

「是谁害死他的？是公主你啊。

」

「他死前那么痛苦，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有多痛苦吗？你不想走他走过的路，去给他赎罪吗？」

温荣的声音充满诱导。

我皱起眉头，我从没想过，让谁去吃我吃过的苦。

更没想过什么所谓的赎罪。

但温齐玉显然被说动了，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顺从地看着温荣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

我不忍再看，正准备偏过头。

可就在这时，温齐玉却忽然紧紧攥住温荣的手腕。

她的眼神无比清明，声音也格外冷。

「我在很久很久以前，答应过裴少康的，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伤害我自己。

」

我一愣，随后才想起来，那是在她痊愈之后的事了。

那时她也想过，用自己的心头血去供养温荣。

这样他就可以长生，就可以永远陪她了。

却被我严肃阻止了。

现在想来，那好像是我从生到死最生气的一次。

「齐玉，用心头血供养别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绝不准你这么糟践自己！

」

「我要你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伤害自己，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

她被我吓到了，愣愣对着我发誓。

我从没想过，过去这么久，她竟然还记得这句话。

温齐玉毕竟活了千年，一直勤奋练功。

真要动起手来，她可比温荣厉害多了。

连一秒都没到，两人已经换了个位置。

她手中的刀横在温荣的咽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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