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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数年,我和锵锵偶尔会听到一些他们的消息。
被我光身赶出君侯府后,他们才发现自己要钱没钱,要房没房,毫无谋生的手段。
好在阮氏头上还有两根簪子,当了几百两银子,勉强置办了一所一进的小宅子,勉强能挤开他们一家四口。
哦,还有那个宋致淮,他后来也逃出长平王府,住到了那小房子里。
然后矛盾就产生了。
宋致淮是以程幼幼未婚夫自居的,可是得知程幼幼不是亲妹妹的程安邦,却也已经对她有了那种心思。
小院里每天上演二男争一女的戏码,宋幼幼左右摇摆,就是不肯坚定地拒绝其中一个。
程安邦能提剑杀公主,自然也能提剑杀别人。
于是宋致淮就成了第一个死者。
长平王府虽然已经跟宋致淮断绝了关系,但他被人当街抹脖子,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在得到我的首肯后,将程安邦送去衙门,判了秋后处斩。
阮氏是个水做的人,得知此事后哭得要死不要活,终于在程安邦被斩首后的第三天,也自己吊死了。
程破虏对阮氏是真爱,老婆死了,他遭受重创,当场发疯,将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程幼幼身上:
“野种,若不是你,我全家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扑上去就掐程幼幼,程幼幼慌乱中逃跑躲避,落进水中,也死了。
于是程破虏就疯疯癫癫的出现在大街上,见到程家军进城,也不知道躲避,只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啊啊的哭叫了起来。
叫的是娘,哭的是爹。
可他当年不就是为了追寻最平凡的亲情,才跟我断绝关系的吗?
可那毕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儿子。
虽然我有一百多个男宠,但我跟他爹是真爱,他又是他爹留给我的唯一骨肉。
“把他带走,弄个住处,养活起来吧。”
我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锵锵说。
她现在说话铿锵有力,再也没有几年前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了。
罢了,我叹口气,默许了她的选择。
我知道,她应该是真的不在意那段往事了。
爱与恨,都没有了,只是出于人道,给亲生父亲一个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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