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个月后,我和祁聿礼的离婚手续办理完毕。
所有的婚内财产,他都留给了我。
就连公司都转到了我的名下。
他只带走了一样东西,就是刻有我们俩名字的那对结婚戒指。
从民政局出来,祁聿礼在身后叫我。
声音很轻,却带着强烈的哽咽:
“南笙,我们以后,还可以像朋友那样见面吗?”
我没有回头,“不可以,我的以后里,再也不会有你的存在。”
话音刚落,祁聿礼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南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祁聿礼忽然沙哑着嗓子开口。
我皱起眉,正要开口,他却又突然放开我,转身就走。
虽然疑惑,但我也没放在心上。
只当他是又犯病了。
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祁聿礼的遗留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随意放在纸箱里,准备给他寄过去。
在这个过程里,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静。
直到我从那堆旧物里,翻出来了一个有些陈旧的平安符。
那是十八岁那年,祁聿礼送我的生日礼物。
被刻意压下的痛意一瞬间浮出心脏,密密麻麻地席卷了全身。
我痛得浑身痉挛,指尖发着抖,攥紧平安符,蹲下身去。
撕心裂肺,痛哭出声。
哪怕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年爸妈意外去世,我因太过悲痛,生了一场大病。
再醒过来时,仍然发着烧。
我躺在病床上,紧紧攥着祁聿礼的袖子,哭到喘不上气。
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
“祁聿礼,我再也没有家了。”
闻言,他便紧紧抱着我,告诉我,有他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家。
后来,我的病久久不见好。
年轻肆意的少年,听闻庙里的平安符格外灵验后。
一步一步爬了三千阶梯,为我求来了那一枚饱含无尽爱意和祝福的平安符。
少年祁聿礼赤诚而热烈。
他将平安符放到我手上,认真许诺,
“南笙,快快好起来,我会永远陪着你,也会给你一个家。”
所有的承诺我全部相信。
哪怕永远这个词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但因为是祁聿礼说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始终相信。
可如今,誓言早已被许诺的人遗忘,曾经的别人也已分离。
我以近乎削骨剜肉的代价,把祁聿礼剥离出我的生命。
又怎么可能不痛呢?
可我们的结局就只能是这样。
一别两宽,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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