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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岑肆离开后,陆芸被送回了医院。
她的伤势不重,被长辈按在医院一周,就出院了。
陆夫人限制她出境,她也没有闹。
只是常常换不同的手机号,给岑肆打电话。
哪怕听她说一声“喂”
都好。
直到岑肆烦不胜烦换了号。
她也常常在午夜时回忆起与岑肆从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永远都是从嘴角带笑开始,又以泪流满面结束。
明明她的前半生,只真真切切喜欢过这一个男人。
明明已经有了燕昭昭这个前车之鉴。
她怎么还是犯浑了呢?
半年后,陆夫人不再限制陆芸出境。
陆芸如蒙大赦,带着一匣子写给岑肆的信,满心欢喜去了非洲。
她去了岑肆所在的医院,得知她有两日的调休,去桑给巴尔潜水了。
陆芸又追到桑给巴尔。
这一次她见到了岑肆,她白沙滩上的露天餐厅,同一个女士说话。
他的脸上是许久不见的轻松与惬意,显然对方是他极为亲近熟悉的人。
陆芸心慌极了。
她知道岑肆是个慢热且长情的人,很难与人亲近。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岑肆偏头看来。
在看到她时,微微蹙眉,跟同伴说了两句话,朝她走了过来。
陆芸紧张极了,她手里紧紧握着装信封的匣子。
她想,不管岑肆是恨她,厌恶她,她都要不顾一切重新追回他。
可岑肆走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好,陆芸,好久不见。”
语气无波无澜,眼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仿佛她真的只是个偶然遇见的友人,乍一看见,过来打个招呼。
陆芸到嘴边的话卡住。
她说“你好”
,客套又疏离。
杀人诛心不过如是。
她还是将手里的匣子递了过去:“阿肆,这是这半年我给你写的信,我真的很想你。”
岑肆微微有些意外,随即点点头,将匣子接过。
“那你忙,我一会儿还要下水,先失陪了。”
陆芸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挽留,岑肆已经往餐桌那边走了。
他和同伴说说笑笑吃完一顿饭,直到离开,都没有再看陆芸一眼。
那个木匣子被孤零零遗落在餐桌上,提醒着陆芸,岑肆有多不在意。
她的心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攥住。
亦舒在《我的前半生》中有一句话:最佳的报复不是仇恨,而是打心底发出的冷淡。
往后余生,她都会陷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
而清醒果断、错得起的人,将永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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