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那之后一年，我都没再听到沈寻之和苏暖的任何消息。
再后来一次偶然，有人跟我说，沈寻之死了，苏暖做了小姐。
我从屏幕前抬头，反应了下才弄懂那人说的话。
那人是团队原来的副领队，现在升了领队。
平时负责带人出去。
我在准备新的节目，不再做从前孤芳自赏的事，致力于让更多人关注生态，了解生态。
哪怕是少让一条蛇丧命。
领队见我无心关注他说的话，将我注意力强硬转移过去。
“沈寻之原来是天之骄子，后来沦成圈里人笑柄，又经过那次有了心理阴影再不能人事，彻底一蹶不振，沈氏本来还有的救，毕竟是龙头企业，多少会有人有意救他，可谁让他这么快就被自己放弃了。”
我不悦：“这没什么好笑的。”
“你还在意他？”
“跟这没关系。
我不想让自己的余生，浪费在关注一个没关系的人身上，而且，嘲讽一个低进尘埃里的人，并不会让我快意。”
领队点点头：“那苏暖呢？”
领队跟我说，苏暖那次孩子没了，和沈寻之的事被很多圈子里人知道，很多人都想玩玩她。
苏暖刚开始不想做，但她那点小资产，怎么可能跟资本对抗。
很快有人设局把她钱弄没了，她为了继续过奢靡生活，成为圈子里的玩物。
但那次也给了她心里阴影，孩子流产也让她伤了身体，她没办法让那群人尽兴，很快被丢弃。
后面为讨生活，只能去混乱肮脏的地方陪人。
领队说完，我静静看着他。
我眼光怎么这么差？
选男人是，选领队是。
领队在我视线下，慢慢把鼠标还给我。
他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再考察考察吧，我只是知道他们的下场后，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人命在你眼中毫无敬畏，人生在你眼中不过尔尔。
“说实话，你工作能力是很突出，但不适合做一个团队的领袖，我没什么好继续考察的。
目前团队还没有更好的人选，我希望在合适接替你的人出现之前，你能让我改观。”
他好像觉得我没听懂他的话。
问我能不能也考察下别的。
我合眼，揉了揉眼角。
麻烦。
再睁眼，领队离开了。
留下沈寻之葬礼的吊唁帖。
我随手丢掉。
之后我再没收到领队的私下联络。
终于能安心做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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