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醒来的时候，褚杨就站在我床榻边。

身姿一如当年，站在虚晃的日光里，明明站得与我很近，可我仍旧感觉他离我千丈远。

见我醒来，他百般欣喜，抓住我的手腕，问我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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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朕，若不是朕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你，你也不会遭受今日之苦。

"

"

是朕错了，原谅朕好不好？"

"

你没错，我也并没有怪你了，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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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一眼，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

褚杨愣了下，却依旧不死心地和我说着条件：

"

春娘，若你愿意，朕现在就可以封你为妃，你仍旧还是朕的白月光。

"

"

若妃你不愿意，那就贵妃，皇贵妃，可好？"

"

只要你愿意留在朕身边，你要朕做什么朕都心甘情愿，好不好？"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很想笑。

曾经这是我多么朝思暮想的事，若他再早几年告诉我，我说不定还会高兴得跳起来。

可我现在只觉得累。

"

是吗，让我做皇后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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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行，春娘，你知道的，雨婷毕竟为朕生下了四个皇子，朕不能对不住她。

"

"

但除了这个，你提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好吗？"

"

这是朕欠你的。

"

褚杨讨好般地把我的手往他脸上贴，试图唤起之前我对他的情意。

殊不知我笑了出来，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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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没意思。

"

"

既然如此，你就帮我杀了方致吧。

"

"

惩治一个杀人凶手，应该不难吧？"

褚杨闻言，抓住我手的手指松了松。

然后很为难地告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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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毕竟是朝中的右相备选，朕不敢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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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有景文那边，朕怕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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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累了，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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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事。

"

"

做不到，就放我走，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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