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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一干事宜结束后,我出国的手续也办得差不多。
上飞机那天,许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的航班信息,偷偷地跑出来在机场等我。
他穿了我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件外套。
那时他接到导师电话从澳洲回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下了飞机才匆匆把外套披上。
北方十一月的冬天很冷,我身上的羽绒穿了很多年,已经没那么保暖了。
见到我时,他把外套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心感冒。”
我抱着突如其来的温暖,在寒风呼呼中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导师说他从小不喜欢严谨的科学实验,特别喜欢画画。
还没见到他的时候,我早就从导师那里见到过他的画,色彩张扬丰富,生命力如水般迸溅。
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和他笔下的画一样鲜活至极,对于那时自卑到静默的我,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吸引。
可如今见到他穿着那件外套出现在那里时,人和衣服已经显得十分苍白了。
也许是经历过多世事,心也跟着疲惫了。
我没给他机会和我说告别,也不想在做过多无意义的纠缠和尴尬的寒暄,
站在角落里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叫工作人员记得来接回他。
挂断电话后我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小心地喝下一口,
直至感受到丝丝麻麻的灼热痛感从舌尖传来,才放心的告诉自己:
这一切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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