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说...谁死了。”
南笙望着他通红而阴沉的眼，微微一顿，说：“姜、姜雅月，原来她真的得癌症了。”
“.....”
顾奕川松开她，跄踉下床。
“哥？”
南笙差异，忙起身扶他，却被顾奕川用力推开：“滚！
！”
“哥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我是南笙啊，你最爱的笙笙。”
“你算什么东西？我最爱的只有小月。”
南笙瞠目。
“你...你恢复记忆了？”
回答她的，只有顾奕川分离奔跑的背影。
他在走廊狂喊我的名字，推开一间又一间的病房，却始终寻不到我的身影。
“你是不是在找姜雅月。”
张秋从旁边经过。
顾奕川按住她：“对！
你知道小月在哪儿是不是？！”
张秋忍着怒火，含泪点头。
顾奕川跟着她走进电梯，一路向下。
最终，电梯停在了太平间。
顾奕川缩在电梯一隅，不愿出来。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是不是南笙让你这么干的？！”
顾奕川恼火，朝她大吼大叫：“你们为什么要诅咒小月？！
为什么！
！
！”
“我诅咒她？”
张秋悲愤道：“我恨不得死的是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啊！
！
可是...可是又有什么用...呜呜呜....小月她已经没了...没了....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那么好，她这辈子不该过得如此苦命啊！”
“不...不可能，你一定在说谎...”
顾奕川摇头，发了疯般跑进停尸房。
结果正巧撞见医护人员为我穿寿衣。
望着瘦小干瘪的我，顾奕川瞬间呼吸凝滞，他颤抖着走到我面前，跪了下来。
“对不起....”
顾奕川抚摸着我光秃秃的头皮，轻吻我干裂的唇角。
“你、你一定是因为不记得你...你生气了，所以才躲到这儿的是不是？我、我已经知道错了，小月你别睡了，求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顾奕川忽然一颤，跟着捂脸痛哭起来。
“你的眼....你的眼.....”
“小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
！”
顾奕川开始狂扇自己的巴掌。
张秋见他如此，分外恼火，冲过去抓紧他的衣领怒骂：“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小月她至少可以多活三年的，都是你们害死了她，都是你们！
！”
这话让顾奕川瞬间清醒，他推开张秋，起身恍惚道：
“你说得对....是我...是南笙害死了小月，我要为小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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