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擦拭相册的手越来越用力，垂着头肩膀不断地颤抖。
眼泪滴下来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印象里，姜南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哭过。
可我也只是抱着胳膊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末了，他一拳狠狠地砸向墙壁，抬起猩红的双眸看着我：
“初苒，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们之间的过去了么。”
“是，过去很多时候我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并没有做出越界的事情，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发誓我和清欢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找她来和你说，你别这样不理我好吗。”
见我久久没有回应，姜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他一拳又一拳地狠狠地砸着墙壁，猩红的血迹蔓延开来。
可他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然在不停地发泄着怒火。
可我有些疑惑，该生气，该发泄的不是我么。
人怎么可以这么贪心。
一边追寻着年少时期那些虚无缥缈的心动。
一边又想留着我在身边，居高临下地享受我卑微的爱意。
“姜南到现在为止，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吗。”
“或许你真的没有和清欢有越界的行为，可在经历了这么多次之后，你觉得最后这层纱还重要么，但凡你有一点点考虑过我，就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
“你或许不知道，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看心理医生，我觉得自己病了，非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不爱我的人爱我，我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每天晚上都要靠着安眠药才能睡着，有时候工作时我都会不自觉的掉下眼泪。”
“因为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够好，让清欢一出现，就把你整个魂都勾走了，每次我试图和你沟通的时候，你总觉得我无理取闹，说你只是把她当妹妹。”
“可为什么，深夜清欢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叫走，只要她一哭，你就无底线地纵容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我的身上。”
“她所有的东西你都视如珍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那天我只不过是打碎她随手做的一个杯子而已，你就不顾我的生命危险将我赶下车。”
“你知道那天我出了车祸差点就没命了，可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陪清欢做陶瓷杯子，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为什么在我提分手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希望？你是不是很想享受游离在两个女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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