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有些吞吞吐吐。

“我......我叫阿奴。”

白卿羽皱眉。

“你爹怎么给你取这样的名字？”

我尴尬地笑了笑。

“许是想好养活吧。”

白卿羽又为我把了脉，诧异地问。

“你的脉象怎么突然好了许多？”

我喉咙发干，有些心虚。

“大概是有了自由又报了仇，宽心了不少，所以好了许多。”

白卿羽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现在有了时间，我一定为你研制出解药。”

过后我主动提了亲。

新婚当夜，红罗暖帐。

我一身薄纱缓缓靠近他。

他却说。

“我今夜还要去研读医书。”

我不可置信。

“医书，白卿羽，我这么大个美人站在你面前，你还要去看什么医书，我早就问过柳太医，你根本不是宦人。”

白卿羽好似没听见继续往外走。

我没好气地拦住了他。

他却突然出手，一掌掀飞了我，力道之大，让我直接摔在了墙上，不禁怒吼：“白卿羽，你干什么！”

他冷脸转身。

“是我问你对她都做了什么！”

我瞪圆了眼，一时忘了反应。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

“你根本不是她，她......她是不是代替你以身为状了？”

我心虚地转开了眼。

“什么不是她，你突然发什么疯？”

他用力扣住了我的脖子。

“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与她不同，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我已经为自己解了毒，她为什么还愿意替你赴死？”

假扮成沈黛的我顿觉难以呼吸，已经被拆穿就不再伪装。

“她为什么愿意替我赴死，当然是因为你，你和柳太医的话被她听见了，她得知自己命不久矣，自愿替我赴死，还求我代替她留在你身边。”

白卿羽踉跄地退了一步。

“不，不可能，不会的！”

沈黛继续诛心。

“就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白卿羽的精神似乎一瞬被抽走。

沈黛快意地大笑。

“我早就做够了她人的替身，现在你发现倒还好了，今夜之后连个替身也不在你的身边了。”

白卿羽无力地跌靠在门框上。

他怎么能没认出那是她呢？

他生生阻断了她的生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大火燃烧殆尽。

还沾沾自喜地报了仇？

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白卿羽啊白卿羽，你都做了什么！

他血气上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在了地上。

这一病，便再也没有起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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