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天的事都办妥了吗?」 徐若仪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回夫人的话,都办妥了。那天他刚出府,便已有中毒迹象。我们的人来报,说他到了家门口,已是七窍流血了。」 「那就好。」徐若仪打了个哈欠,「他家里人呢,一并处理了吗?」 「夫人放心,奴婢派人打听过了,那郎中父母早亡,这些年倒是娶了个媳妇。隔了会儿去看,没用我们的人动手,她自己想不开吊死了。」 家贫,买不起城中央的宅子。 那天大婚在即,沈南柯满眼愧疚地看着我说: 「阿梦,是我没用,只能让你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们的家,往后走一里地,便是一块很大的墓地。 墓地旁边,是乱葬岗。 我抚了抚他的头,灿烂一笑。 「呆子,住在这儿多好啊。到时候无论我们谁先死,魂魄走两步就能到家,岂不是能团圆一生一世?」 沈南柯被我逗笑了,眼里的泪花闪烁而下。 南柯死后没多久,我便想到,定会有人前来灭门。 于是我来不及痛心,便急忙趁着黑,到乱葬岗拖了一具女尸回家,装作是妻子自杀的模样。 这方法,果然能蒙混过关。 「贱命两条。」徐若仪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死了路边的两条野狗,「死了便死了罢,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夫人英明。那沈南柯怕是到死才知道,您让他精心调配的百步毒,是为了用在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