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快死了,齐司言也是。 可他还有救,我没救了。 因为只要我先死,第一例因特殊感染死去的遗体就会被解剖研究,为齐司言争取最后的希望。 所以齐司言天天催我快去死。 可我不愿意再救他第二次了。 所以我死了。 吸炭自杀,足量的一氧化炭足以混淆我肺部感染的复杂症状,废掉他们想要研究我遗体的计划。 ...... 半年前,齐司言逼着我去国外领证的国家离婚,我们的船偏离航线沉在了一处未开放海域里,吸入了大量被污染的水,造成肺部感染。 半年后,我们双双卧病在床,危在旦夕。 那片水域是废水区,没人进去过,也没有人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死掉。 没有案例。 因此就算齐司言有再多的钱,医生也没有办法给出明确的治疗方案。 齐司言双眼猩红指向刚做完化疗,头发被剃光的我。 “她不是案例吗?只要她死了,你们不就能研究了吗?还治她干嘛?她那么穷,给不起化疗费的!我们医院不给穷人治病,规矩都忘了吗?” 我确实没钱,离婚的时候,齐司言伪造了一大堆证据,颠倒黑白说我婚内出轨,致使我净身出户,连爸妈给的嫁妆都陪了。 医生无奈地挠挠头,不满齐司言的自私做派,又不敢对自家医院的股东大小声。 “齐先生,陈小姐确实是交够了一个月的化疗费了,我们不能不管啊。” 齐司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看我,“你哪来的钱?我明明已经把你的卡都停了!你找哪个男人要的钱?你是不是去卖了?” 我冷笑一声,转头走进了隔壁vip病房。 在他眼里,我早就成为一个除了拿他钱吸他血一无是处的女人了。 尽管曾经我们那么相爱。 我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变卖了所有财产,凑够了一个月的治疗费。 我只有一个目的,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晚一天死,我的遗体被拿去做研究的时间就少一天,齐司言就少一点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