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倾慕太傅沈怀钰七年之久,而他清冷出尘,断然瞧不上我,说我纨绔轻狂。 于是我上了战场,浴血拼杀拿下赫赫战功后,再次请求让他做我的驸马。 沈怀钰依旧回绝,他说我在军营和众多男子混在一处。 放荡不堪,辱没他家门风。 可是他一朝被贬,沦落风尘,醉眼朦胧地红着眼给我端酒。 我看着曾经如明月一般的人物,嗤笑着捏住了他的下巴。 “沈郎啊,如今你这样,就不是辱没家风了么?” ...... 坠落泥潭的白月光还值得爱么? 沈怀钰以为他还是那轮一尘不染的明月,只是姿态低了,而我作为他的倾慕者,理应小心翼翼将他捧起。 可我却只觉得索然无味,离得近了,更能瞧见这月亮上坑坑洼洼的丑陋。 我是大燕公主姜明灿,自小不务正业,偏好招猫逗狗、拈花惹草,直到及笄那年,我遇见了沈怀钰。 他是父皇钦点的探花郎,年纪轻轻就被选入皇宫,做了宫中学堂的太傅。 我初见他时,他在学堂讲经。 谪仙一般的人物,束发束得一丝不苟,面容生得玉树临风,如明月朗照。 小宫女悄悄和我咬耳朵,说他还尚未加冠,端的是春风得意的少年君子。 我眯起眼睛,大摇大摆走进学堂,笑嘻嘻地作揖道:“太傅好,我来迟了。” 沈怀钰皱了眉,似乎全然不顾我腰间配着的公主腰牌,严厉地打了我三个手板子。 我故作娇弱地落下泪来,装乖道:“太傅,我错了,我往后再不敢了。” 可他不吃这一套,偏头冷淡道:“公主若是做不到守时,便不必来学堂了。” 为着沈怀钰,我一节课没迟,风雨无阻地按时去学堂,惊得父皇和皇姐以为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沈怀钰不理,他只是日日讲自己的经史典籍,偶尔朝太子弟弟投去赞赏的目光,对于我,则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我总没有气馁,这般明月似的人儿,就要远远地望着才是,若是太容易摘下来,便失了那份出尘忘俗的清辉。 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