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陆宴埕契约婚姻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曾有个共患难的白月光。 起初我并不在乎,直到六年后,他的白月光再度出现。 她声音带了点急切和哭腔的质问道:“你爱她吗?” 他回避了她的问题,只说:“我不会和老婆分开的,抱歉。” 第二天,我取出文件,推到陆宴埕面前,“这是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没有意见就签字吧。” 可一向冷静的他却红了眼,“我不同意离婚。你去法庭上告我吧,但我肯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不可能败诉的。” 我:“……” * 天气预报说,受暴雪天气影响,这一日会是平市今年最冷的一天。 夜半时分,陆宴埕的手机很轻微振动两声,有来电显示,但很快被睡得较浅的陆宴埕按熄。 沈鸢有些被吵醒,陆宴埕掌心一下一下抚在她后背,她昏昏沉沉,重新坠入梦境去。 但很快手机又一次振动起来,这一次,陆宴埕没有挂断。 他只是犹豫了两秒,起身下了床。 陆宴埕站在客厅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卧室门没有关紧。 沈鸢在温暖被窝中睁了眼,犹豫半晌,缓缓走到门边,听他和手机那头的人说话。 “找我又有什么用? “半夜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去郊区? “可以打道路救援。” 陆宴埕声音没有太多情绪,和平日耐心和下属说话没什么区别。 但是沈鸢不必细听,也不必问,也能猜到电话那头是谁。 唯有那个人,才会在夜深时分给陆宴埕打电话。 也唯有那个人,才会让陆宴埕在冷言冷语后,还是叹一口气,拿起大衣和车钥匙,冒着暴雪出了门。 门锁很轻地响动一声,沈鸢缓缓推开房门,客厅早已空空荡荡没有人影,而她已然没有睡意。 她披了件衣服走去零下十几度的阳台,看着寂静昏暗的公寓楼下行驶出去的那辆黑色车子,又看车灯逐渐消失在呼啸寒风中。 陆宴埕对沈鸢并不设防,结婚第六年,她第一次登陆他的手机账户,沉默着看着定位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