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 “是啊,公子真可怜。不仅身体虚弱,还有个……” 野蛮的未婚妻。 棠瑜看两人模样便知他们是府里的新人,能猜到他们想说什么。随后注意到两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垂头将沾在裙摆上的木屑拂干净。 方才有只雏鸟从巢里掉下来,她瞧着它可怜,便爬上树将它放了回去。 棠瑜转身正想离开,却看见温孤越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他身形颀长,面色苍白如雪,一袭白衣衬得他整个人更是病弱又可怜。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体弱多病的温润贵公子。 可棠瑜知道,他不是。 下一刻,棠瑜便看见那两名小厮神情惶恐地跪下,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他们猛朝温孤越磕头,额上的血混合着眼泪落在地板上。 然而温孤越只是垂眸掩唇咳嗽,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棠瑜垂着脑袋,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这一幕。 自从温孤越病重以来,他的性子一日比一日阴沉,这些场景她都见过太多。 温孤越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棠瑜站在原地未动。 直到本来跟在温孤越身后的侍从小跑来到她的面前,“棠姑娘,到公子喝药的时候了。” 棠瑜心里默默叹气,嘴上答应道:“好。” 她抬脚跟在温孤越身后,看着他步履缓慢,走两步便要咳一声。 长长的走廊里不知何时只剩下棠瑜和温孤越,然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温孤越突然身形不稳,扶着廊柱疯狂喘息。 棠瑜一惊,上前扶住温孤越,手轻轻顺着他的背,“别着急阿越,一点点呼吸。对,慢慢来……” 温孤越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棠瑜跳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回原处。 “感觉好点吗,还能走……”可是还未等棠瑜将话说完,温孤越便甩开她继续往前走。 棠瑜盯着落空的手发神,随后抿唇走去药舍。 温孤家是个短命的家族,没有人能活过二十岁。温孤越也不例外,十七岁那年他身体突然恶化,病症加重。 而棠瑜因生辰八字与温孤越相合,成为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