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每次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因为刑向寒不喜欢他身上带着的木屑味。 卫生间黄灯一直亮着。 他抬头看着花洒,任由水柱从额头倾泻而下,渗进眼睛和耳朵里,微酸,再从里面一点点溢出。 旁边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 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小麦色皮肤,鼻梁笔直又高挺,下颚精致的线条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像鹰一样,冷峻如冰。 给外人的感觉是充满攻击性。 岑帆下意识想抱住自己,但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睛还是慢慢把手放开,脸往旁边偏一点,“不是说晚上要开会吗?” “临时取消了。” 男人没多解释,只是往这边一瞥,顺手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腹肌和带点弧度的流畅腰线。 岑帆看了他眼又收回来。 虽然同居五年,但每次注视这具身体还是莫名觉得羞赧。 刑向寒平常学校工作繁忙,却从没荒废对身体的锻炼,各种有氧运动从没落下。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今天几点回来的。”对方问。 “七点。”岑帆接了句。 随后男人就从后面抱住自己。 这时候刑向寒的表情会变得跟往常不太一样,但依旧是冰冷的,单看脸甚至觉得只是环境温度太高,不会察觉到其他。 岑帆闭紧眼,慢慢的耳垂也变成藕粉色。 浴室的温度逐渐上升。 岑帆双臂撑着面前沾满小水珠的墙面,抬起头,能看到镜子里男人的脸。 他喜欢这个人。 喜欢了将近十年。 刑向寒手慢慢往前伸,刚要抵上他的后腰,岑帆轻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男人独有的侵占,像个小钩子,在耳垂边细细摩挲。 这种环境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去。 两人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刑向寒只是扯住岑帆的手,又低垂着眼,看着人在自己面前缓缓蹲下。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走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