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刚过,天气渐热,下午两点钟的日头已经白晃晃得甚是灼人,阮家庄园里的花草被晒得蔫头耷脑,怒放的凌霄花也没了精神。 而正厅前头一片空地上,一个年轻男人正直挺挺地立在大太阳里,面容英俊,神情冷漠,豆大的汗滴顺着他坚毅的脸侧线条缓缓滑落,摇摇欲坠地挂在下巴尖。 一辆黑色汽车缓缓滑停在门口,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迈下车子,抬头瞥一眼太阳底下的男人,就视若无睹地经过他身侧,大步走进正厅。 客厅里清凉爽快,一个青年正舒舒服服地斜靠在沙发上嘬奶茶。男人在门口换鞋,头也不抬地问:“秦风那小子又怎么得罪你了,叫他在太阳底下罚站?” 青年眉眼漂亮得不像话,声调懒洋洋的,带着一股子娇气,像猫:“谁叫他中午不给我剥虾。” 这理由简直任性得叫人无语,阮睢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闻言只轻飘飘地嘱咐:“小玉,你悠着点儿,别真把人折腾出什么毛病。” 郁小楼嚼碎一颗珍珠,咽下:“放心吧大哥,我心里有数。” 阮睢一挑眉,显然对自家弟弟这个“有数”很是怀疑,但终究没说什么,松开领带上楼去了。 听着他脚步消失在二楼,郁小楼雪白足尖翘了翘,嘴里叼着吸管,懒洋洋地问:“多久了?” 脑海里传来一道冷淡的少年音:“一小时四十三分。” 郁小楼啧了一声:“才这么点时间?” 系统:“……" 酷暑,烈日,罚站足足近两小时,“才这么点时间”?? 郁小楼又问:“仇恨值?” “59%。” “唔,真够能忍的,才涨了一个点。”郁小楼捏扁喝空的奶茶杯,随手丢出一道抛物线,奶茶杯落地,郁小楼仰着脸叫,“王妈?王妈!” 阮家保姆拿抓夹夹着头发,从佣人房匆匆跑出来:“小少爷什么吩咐?” 郁小楼:“我要吃葡萄!” 王妈赶紧说:“好嘞,我这就去拿。” 郁小楼:“叫他进来给我剥!” 这个家里能让娇蛮小少爷用这样的语气说“他”的,王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