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流域,自古起便易发旱,时常一连数月滴雨不降,田地干涸。 许是因为气候,但更多的,却是民间人口口相传,乃有旱魃作祟。 陕省,甘源沟,一个临近黄河岸边的穷困村子,随着黄昏坠落天际,暗沉的暮色像是染墨的布遮盖了葱郁山间。 此刻在村子靠近后山根,一间看上去简陋残破的黄土房子里,许乾浑身冒发冷汗的醒了过来。 眼前漆黑一片,难以视物,空气中一股干燥的泥土味道冲入鼻腔。 他下意识的摸向记忆中,本该放在手边位置的台灯,可此时却空空如也,反而是指尖触到了一根细长的绳子。 咔哒! 许乾轻轻拉动绳子。 随着一声略微清脆的声音响起,细弱的灯丝在老旧的灯泡中被触发,昏黄的灯光艰难的填满了屋子。 看清眼前画面的瞬间,许乾瞳孔猛的的瞪大,整个人直接懵逼了。 “卧槽,这是哪儿啊?” 狭窄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 四周墙壁上糊满了不知什么年份的报纸,一本一看便用了好几年的挂历挂在弯曲生锈的钉子上,上面的纸张已经被污渍所浸透。 四个墙角布满了白色蛛网,几个小老弟正在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似乎连它们都想打洞离开这个寒酸‘狗窝’。 而地上的陈设则是更加简单,一张不足一米的矮桌,以及被钉子钉过好几次的木凳,此外,就只剩下一把倚靠在门背后,沾着泥土的锄头。 这好像……不,就是上世纪农村的布置,所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大到让许乾眼睛睁了又睁,才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 自己不是熬夜追盗墓实在太困,眯了一下吗?怎么给干这儿来了?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感涌来,许乾感觉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锤子在猛击自己的后脑勺,险些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 但还没清楚眼前的状况,他要是真敢就这么晕倒,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因此,即便这股剧痛愈发强烈,他还是咬牙撑了下来。 而在剧痛袭来的同时,大量的信息也是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顷刻,剧痛和晕眩缓缓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