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眼看聊斋——基于人文教育视角

周静 李志红/著

2024-12-30

最新章节:后 记

书籍简介

蒲松龄设帐坐馆五十年,他一辈子主要做了三件事:考科举、教学生、写聊斋。正是基于这样的经历,在众多“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的聊斋故事中,在蒲松龄对人生、人世、做人的诸多考量和反思的花妖狐魅里,融入了太多他自己的考试心得和从教体会,同时也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教育思想和智慧。本书作者想努力做到的,就是结合明末清初的地理人文特点、蒲松龄的生平与思想,剖析聊斋故事中蕴含的文化内涵,挖掘其中包含的教育因素和育人智慧,进行人文教育视角下的解读和赏析。

首章试读

袁枚随园诗话》引江阴翁朗夫《尚湖晚步》诗云:“友如作画须求淡,山似论文不喜平。”那天晚上,翁朗夫在夕阳清风之下沿尚湖散步。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眼前是舒心惬意的朋友,他触景生情,就吟出了这两句诗。这两句诗深得随园主人之喜爱,我也是看一次喜欢一次。 二十年前周静是我的学生,十几年前她成了我的同事,最近几年,由于接触日密,交谈日深,竟进化为文友。所谓文友,照我的理解就是共同喜好文章、文学、文化的友人。文无第一,天下的好文多的是,我们都爱读、爱看、爱把玩。可我们是淄博人,家住淄川—这一说你就明白了,我们共同嗜好的是短篇小说之王蒲松龄的《聊斋志异》。 蒲松龄一生七十六岁,放在三百年前是绝对高寿。可在这漫长的年寿之中,他的活动空间却不算广阔。南边到过江苏的宝应和高邮,东边到过青岛的崂山,西边到过泰安的泰山,其他时间他都生活在出生的蒲家庄、教书的王村西埔、参加科举考试的济南这三点一线上。说起来虽也大大超越了当时大多数“三家村”学究的阅历,但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要求比起来,毕竟还是逼仄短促了点儿。 龚自珍在那首著名的《金缕曲》中说:“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蒲松龄一生思接千载、视通万里,都在孜孜矻矻经营着他的“纸上苍生”—《聊斋志异》。以现在的眼光看来,他的文章不但“惊”了海内,还“惊”了海外—“聊斋学”已经是一门世界性的学问了。 既然是一门学问,其内涵和外延就得具有无限的厚度和广度。否则,就不能自给自足,就不能具备无数时、无数地中无数人的反复观看和不断阐释。鲁迅先生在《〈绛洞花主〉小引》中,说时人阅读《红楼梦》的不同眼光,是“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聊斋志异》是聊斋学的基本内核之所在,它和《红楼梦》先后紧挨着出现在文坛,分别代表着中国文言短篇小说和白话长篇小说的最高水平。因此我们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部《红楼梦》,一千个读者也同样有一千部《聊斋志异》。对于《聊斋志异》中的经典和精彩篇章,用不同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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